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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播學屬于什么學科_西方文化傳播戰(zhàn)略及其應對

發(fā)布時間:2016-09-27 13:29

  本文關鍵詞:西方文化傳播戰(zhàn)略及其應對,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西方文化傳播戰(zhàn)略及其應對

作者:    發(fā)布時間:2013/06/17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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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zhàn)場是最好的課堂,對手是最好的老師。英國和美國是盎格魯-撒克遜民族中治理世界時間比較長、經驗比較豐富,外交戰(zhàn)略思維也比較圓熟的國家,他們治理世界的經驗,特別是其中的文化傳播的經驗也最值得正在走向世界的中國加以總結和借鑒。
  一、文化傳播是西方按其戰(zhàn)略意圖塑造世界的重要工具
  國家戰(zhàn)略是實施國家政治路線的工具。歷史上,國家——只要它還存在的話——文化傳播歷來是與其政治目標相呼應的。國家間的文化交流,即便不是所有,至少其主要或核心內容都貫穿著各自的外交戰(zhàn)略。在國家對外交流中,宣傳什么內容,輸出什么知識,在相當一些國家那里都是與其外交目標及相應的戰(zhàn)略策略捆綁在一起的。比如,近代日本“學術”及其“研究成果”就有明顯的為侵華戰(zhàn)爭準備和服務的“筆部隊”①性質。可以說,20世紀30年代的日本侵華戰(zhàn)爭不僅是其長期軍備的必然,也是日本對華戰(zhàn)略中意識形態(tài)“宣傳戰(zhàn)”②的結果,其主要攻擊目標是打掉對手國家中的愛國意識。比如,1941年在中國抗日戰(zhàn)爭最艱苦的時刻,日本人特意“邀請”梅蘭芳出場唱花旦,因為他們知道,使對手國家中的男性心理在不知不覺中普遍雌化——這種現(xiàn)象目前在東南亞一些曾被英國、日本殖民過而又沒有經歷社會主義革命的國家和地區(qū)中普遍存在,在其影視文化中已是主流——是擊敗這個國家的重要手段。梅蘭芳看穿了日本人的陰謀,拒絕與日本人合作,決定“蓄須明志,息影舞臺”,以此激勵中國男兒英勇殺敵,誓死報國。然而,在半個多世紀后的今天,長期的和平生活已使一些青年人忘卻了這些血寫的歷史。前幾年,我們曾有藝人身披日本軍旗拍時裝照,這兩年更有藝人“一身兼二任”:剛演完“格拉瑪”艇上的格瓦拉,又在《色戒》中扮演被美化了的漢奸情婦。這些“藝人”們已經不清楚藝術在任何國家都是有底線的,那就是愛國主義。梅蘭芳一生的藝術實踐告訴我們:藝術品質的高下不僅僅在于技巧,更在于氣節(jié)。梅蘭芳的偉大不僅在于他的藝術功底,更在于他在日本侵略者面前舍生取義的偉大民族精神。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歐洲各國開始重視“筆部隊”的建設。當時美國專欄作者沃爾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注意到這種轉變,1922年他在《公眾輿論》一書中明確指出:“在目前控制局勢的這一代人中間,說服已經變成一種自覺的藝術和世俗政府的一個常規(guī)功能!雹墼诟鲊肮P部隊”中最老謀深算的是英國,美國及其他西方國家只是英國“謀略派”④時好時壞的學生。比較而言,英國的文化傳播更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從編撰世界主要國家的歷史(比如“劍橋中國史”系列)到塑造國際文化觀念(比如英國有意捧紅的湯因比的歷史觀)、國際主流經濟學(如連英國人自己也不信的亞當·斯密的經濟學說)、生物學等工程,幾乎全被納入其文化傳播的戰(zhàn)略之中。英國人不在乎世界是什么樣的,只在乎他們傳播的受眾心目中的世界與其塑造的“世界”是否合拍,其最終目的是讓對手國家乃至它的盟國按著英國各式“皇家學會”認可的標準存在或消亡。
  這些新老帝國主義國家向其對手國家實施文化傳播戰(zhàn)略的一貫策略是“外松內緊”:在自己國家內講統(tǒng)一性,在國際上則要求多樣性;在自己國家內扶強抑弱,在對手國家中則扶弱抑強。他們用各種方式弱化對手,其目的是在他們國家“內部確立一種羅馬式和平,對外則表現(xiàn)為羅馬式的掠奪性帝國主義”⑤。美國歌手邁克爾·杰克遜(Michael Jackson)厭惡自己的黑人人種,想從膚色上與白人人種“保持一致”。在美國居統(tǒng)治地位的白人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便把他捧了起來,使其在多民族雜聚的美國大紅大紫,獲獎無數(shù),其目的就是讓在美國人口中占相當比例的黑人們在杰克遜的搖滾樂中忘記其種族的歷史和個性,并在白人面前自降人格,天然接受其統(tǒng)治。英國人在印度將甘地(Mahatma Gandhi)捧為“圣雄”,在南非將曼德拉(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捧為“和平斗士”,授予他們多種獎項⑥。這兩個人的思想中有許多有價值的內容,可英國人卻偏宣傳、鼓勵和強化他們思想中的“非暴力”即“告別革命”的部分,將其改造并美化為對英殖民主義無害的“普世主義”價值觀并將其灌輸給英國殖民地的人民,以此強化那里的人民對英國殖民統(tǒng)治的依附意識。印度的甘地,南非的曼德拉,還有美國的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Jr.),都是由英美人為了同一個政治目的從一個模子澆鑄出來的“和平斗士”。列寧說:“被壓迫階級如果不努力學會拿起武器,獲得武器,那它只配當奴隸!雹叨尡粔浩日叻艞壩溲b則是全部壓迫者政治的核心。
  用一切方法模糊和虛化對手國家的戰(zhàn)略目標和人民的理想,并將其誘導至有利于自己的方向,是西方宣傳戰(zhàn)中的重要手法。目前,我們媒體中“夢”說成風,這無形中自我虛化了我們的文化自覺。其實,壓迫民族并不怕被壓迫民族有“夢”,而是怕他們有理想。馬丁·路德·金說他有一個“夢”,美國資本家可以為他塑像;卡斯特羅(Castro)說他有理想,美國資本家就對他恨之入骨。馬丁·路德·金的“夢”至今也沒有給美國黑人帶來解放,而共產主義理想?yún)s給1949年之后的中國帶來了巨大成就和光明前景。壓迫民族也不怕被壓迫民族談“人性”,而是怕他們談“人民”。虛化了階級和政治意識,“人民”也就被分解成了一個個虛無的“人”⑧。其文化也就成了虛無主義的文化。失去了文化自覺和“人民”的概念,國家就自毀了精神長城,侵略者就可長驅直入。近現(xiàn)代中國人民的奮斗史說明,不是什么“夢”,也不是什么抽象的“人”,而是有理想和文化自覺的中國人民實現(xiàn)了我們民族救亡圖存、自立于民族之林的理想。
  即使是近乎純技術的語言學領域,也被英美人納入他們的文化傳播戰(zhàn)略之中。在他們看來,語言工程也是人心改造工程。因此,改造被征服國家的語言,往往成了他們征服其他民族的重要步驟:歐洲人在帶著槍炮走向世界的同時,也把他們的語言強行推向他們的殖民地。原來由阿拉伯語、漢語、梵語等語言支配的世界,便在近代為英語、法語和拉丁語等所取代。這些語言在向世界傳播的過程中,也將歐洲人的價值觀帶到其支配的地區(qū)。他們在強化宗主國價值觀的同時,削弱或消滅了其殖民地的原生意識,強化了依附意識!兜谌澜纾嚎嚯y、曲折、希望》一書的作者保羅·哈里森(Paul Harrison)提出“文化上的帝國主義”概念,他說:“伴隨著政治上和經濟上的帝國主義,又產生出一種更為陰險的控制形式——文化上的帝國主義。文化上的帝國主義不僅征服了受害者的肉體,還征服了他們的心靈,使他們淪為唯命是從的幫兇。”⑨曾在好望角任職的英國官員約翰·巴羅(John Barrow)說:“假如所有的官方文件都用英語書寫,那么這里的下一代就會變成英國人。”⑩目前凡是英語說得好的,除母語國家外,都是曾經被英國征服、其殖民化程度比較高的國家和地區(qū)。
  西方國家征服其他民族的最常用的方式之一就是利用民族問題制造內亂和分裂;分裂這些國家的常用的方法是率先分裂、肢解他們的語言。比如他們會鼓勵和資助一些歷史學家和語言學家有目的地去對手國家就民族問題進行“學術考察”,從其生活習俗和語言結構中最終“研究”出許多與其國家共同體相排異的種族元素,并由此推論這些種族與他們所處的國家本“不兼容”。接著就是西方政客們對這些越研究問題越多的“種族”進行炒作性宣傳、鼓噪,在必要時不惜鼓動政府出兵推動其獨立傾向,結果許多好生生的國家就這樣被肢解了。我們看看近代英法美等國在不斷整合本國和本地區(qū)政治形態(tài)的同時,又從民族問題入手碎化世界其他地區(qū)——如近東巴爾干國家、中東海灣國家及非洲國家——的過程,再看看當代因西方渲染民族問題導致解體的蘇聯(lián)及隨后再次碎化(Balkanized(11))的巴爾干國家的現(xiàn)實,就不難看出西方國家語言學研究具有的戰(zhàn)略功能。有過蘇聯(lián)解體慘痛經歷的俄羅斯學者對此有深刻的體驗。B.A.利西奇金和Л.A.謝列平在其合著的《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信息心理戰(zhàn)》一書中這樣評價西方人:“從今天的利益出發(fā),挖掘歷史論據(jù)來證明今天的觀點是正確的。民族間的沖突往往以此為據(jù)。亞美尼亞與阿塞拜疆之間的沖突正是這種心理戰(zhàn)手法釀出的惡果。雙方都可以從歷史上找出大量資料證明,卡拉巴赫屬于此方或彼方。受到西方第五縱隊操縱的新聞界,公然煽動被移居的人民,究其實質,是組織了奧塞梯—印古什沖突以及其他一些沖突,釀成了大量傷亡!(12)
  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西方的文化外宣政策在必要時也帶有血腥味。香港曾是英國的殖民地。新中國建立后,華人武術界里出了一個李小龍,他在所主演的功夫片一改香港華人“好勇斗狠”的猥瑣形象,表現(xiàn)出了中國人的大義凜然和威武不屈的精神。李小龍用自己的武藝和武德贏得了世界人民的熱愛,在美國和日本人民中擁有眾多崇拜者,但他在33歲就“死于不幸”;其長子、決心繼承父業(yè)的李國豪,在其事業(yè)初有聲色的時候,也隨一起“誤擊事件”而英年早逝,死時年僅28歲。如果再聯(lián)想清末曾多次打敗洋人的愛國武術大師霍元甲年僅42歲便“不意中毒身亡”的結局,我們就不能不懷疑這些相似結局與某種戰(zhàn)略意圖相關聯(lián)。李小龍死后,在日寇侵華時期梅蘭芳曾表現(xiàn)出大無畏的傲骨,經李小龍傳承之后便在香港武術界日益式微:在英國殖民者面前,這時的香港武者已失去了李小龍那龍飛九天的氣勢,自覺或不自覺地將武者降格為陰溝里蓬頭垢面的扶貧義士;在香港回歸祖國后的改革開放時代,這些“武者”又轉行成為宣傳普世理念的環(huán)保人士。
  西方持之以恒地推行殖民文化政策對第三世界造成的負面影響是深遠的。我們看看目前流行于東亞地區(qū)的一些武打片,其中的主角形象多是一些好勇斗狠的俠客,而俠客缺少的正是為階級、民族和國家奮斗的理想,而這正是當年日本及歐美殖民主義者在這些地區(qū)或宣揚或縱容的文化內容。東亞國家和地區(qū)有相當多的言情片,都以退場的一方買了去西方某國的機票或另一方在機場注目剛升空飛往西方某國的飛機為劇終。這其中隱藏的暗喻就是:西方才是沒有是非的人生“伊甸園”,到了西方就找到了道德的制高點和人生的歸宿。這樣的傾向是殖民文化長期“心理暗示”的結果。希特勒對英國嫻熟地運用文化傳播推進其政治目的做法羨慕不已,他在《我的奮斗》中說:“在英國,宣傳被作為第一級的武器使用;在我國,卻是失業(yè)政客的飯碗,或者至多不過是一些靦腆的英雄們的一種職業(yè)。結果宣傳對我們來說,其效果等于零。”(13)
  二、國家政治關乎民族存亡,隨意“突破”和“超越”是危險的
  資源的絕對有限性與發(fā)展的絕對無限性的矛盾,以及由此引出的國家力量的絕對有限性和國家發(fā)展需求的絕對無限性的矛盾,是人類及其賴以生存的國家發(fā)展自始至終面臨的基本矛盾。前一種矛盾決定了國家間的斗爭及貫穿其間的生存博弈是絕對的。不管這種斗爭采取什么形式,它都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基本動力。后一種矛盾決定了前一種矛盾在國家抗力接近的條件下,是有和平轉化空間的。
  關于輿論與政治的關系,黑格爾在《法哲學原理》一書中說:“公共輿論中有一切種類的錯誤和真理,找出其中的真理乃是偉大人物的事。誰道出了他那個時代并使之實現(xiàn),他就是那個時代的偉大人物。他所做的是時代的內心的東西和本質,他使時代現(xiàn)實化。誰在這里和那里聽到了公共輿論而不懂得去蔑視它,這種人決做不出偉大的事業(yè)!币虼,黑格爾說:“公共輿論值得重視,又不值一顧!(14)黑格爾在此強調輿論只有在服務于國家政治即“時代的內心的東西和本質”的時候,才能有助于“偉大的事業(yè)”;如果不是這樣或是相反,那所謂的“公共輿論”就“不值一顧”。
  這就是說,關乎民族和國家生死存亡的政治要求是研究文化傳播問題的絕對前提,其他如所謂要“超越”民族國家的“人類”共性的話題無疑也是存在的,但它只能是在國家政治前提下的話題,是政治的延伸。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特別強調文藝宣傳的政治功能,這并不是什么“過分強調文學與政治的關系”,而是關乎國家民族和生死存亡,因而是國家文化傳播戰(zhàn)略的必然要求。我們常說“飽漢不知餓漢饑”,當人面對生死——至少是面對極端饑餓時,就知政治是不能隨意突破和超越的“巨大的局限”(15)。人飽時會對“饑餓”問題有千萬種解釋,每人的解釋也都有一套獨特的邏輯;而當自己真正面對饑餓時,有用的邏輯和解釋就剩下幾種乃至一種,能任意突破的“局限”更是所剩無幾。此情此意,家國同理。
  理論的正確與否需要經驗過濾和檢驗。醫(yī)生的話在家里總比媳婦的話管用,就是因為醫(yī)生的話多關乎生死,而媳婦的話則多關乎感情。在家中感情往往讓位于生死,在國家里就是所謂的“文字的人性”要讓位于關乎民族生死存亡的政治。20世紀30年代,紅軍在長征開始時還有8萬多人,當時大家尚未認識到毛澤東軍事思想的價值;當湘江之戰(zhàn)后紅軍拼得只剩下約3萬余人(16)時,黨內對于是否接受毛澤東軍事思想的爭論就基本消失。在經驗、特別是生死的極端經驗面前,人最容易接近真理并達成共識。關于此,馬克思說得好: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并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及自己思維的現(xiàn)實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維的此岸性。關于離開實踐的思維是否具有現(xiàn)實性的爭論,是一個純粹經院哲學的問題。(17)筆者在本文中關于文化傳播的論述始終貫穿對國家政治戰(zhàn)略的認識,基礎并不主要是邏輯演繹出的所謂“道理”,而是歷史上大量發(fā)生過的生死經驗。
  在這方面,古希臘和中國戰(zhàn)國時的齊國都有沉痛的教訓。黑格爾說:“希臘人把自由的幻想的歡欣當做宗教!(18)結果,希臘的自由之花卻被羅馬的金戈鐵馬“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19)。征服希臘后,羅馬人為了彌補自身文化的不足,“希臘的奴隸成了羅馬的詩人、著作家、羅馬人工作場所的監(jiān)督、羅馬人子女的教師”(20)。同樣的情況也發(fā)生在中國戰(zhàn)國時代的齊國。齊國曾是秦國面臨的最強的對手,但就在秦國力行鐵血統(tǒng)一的時候,齊國卻弄了許多文化人“搞課題”,要創(chuàng)建“文化大國”,秦國還賄賂齊國很多黃金讓它在“百花齊放”中自我陶醉;公元前288年,秦國捧齊國稱為“東帝”。就這樣,當秦國大軍抵至齊國城下時,已是飄飄欲仙的齊國竟不戰(zhàn)而降。黑格爾說“文雅和修養(yǎng)根本是不合羅馬人本性的”(21),事實上,“文雅和修養(yǎng)”也不是歷史的本性。用毛澤東的話說就是:“階級斗爭,一些階級勝利了,一些階級消滅了,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幾千年的文明史。拿這個觀點解釋歷史的就叫做歷史唯物主義,站在這個觀點反面的則是歷史的唯心主義!(22)
  政治無色彩,只有成和敗。地下埋的東郭先生一定比狼多,而要“和狼在一起,就要學狼叫。至于要消滅所有的狼(在一個合理的人類社會里理應如此)”,列寧說,“那我們就要照俄國一句精辟的俗話去做:‘上戰(zhàn)場別吹牛,下戰(zhàn)場再夸口……’”我們現(xiàn)在在國際斗爭中只會“五講四美”是不能夠贏得勝利的。道義在革命時期需要戰(zhàn)場上的勝利來支撐,在建設時期就需要不斷贏利來支撐;沒有實際利益——在革命中是階級利益,在建設時期是國家利益——的獲得,僅為道義而沒有利益的犧牲最多只是一種令人扼腕痛心的斯巴達克式的殉難。
  三、中國文化傳播也要“講政治”
  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為了擴大對外開放和交流,在文化傳播中適度淡化意識形態(tài),從策略上考慮是可以的,但在政治上讓步則是要吃虧的。
  兵不厭詐。誘導對手走向失敗的文化傳播的方法不能簡單地僅僅用道德標準來評判,它是在殘酷的政治斗爭中形成的具有“雙面刃”特征的博弈工具:對被壓迫者來說,它是反抗的需要;對壓迫者來說,它是統(tǒng)治的需要。戰(zhàn)國時秦穆公就知道“立庸君以弱晉,得城池而強秦”(23)。為了達到對中原漢族知識分子的安撫與弱化并重的目的,與英國在印度的做法一樣,滿清統(tǒng)治者在明十三陵中專撿那個好面子、特清廉卻治國無方,很有些“戈爾巴喬夫”范兒的崇禎的墓地予以高規(guī)格改葬并多次隆重修繕;在民間,將那個靠乞討賺錢辦學、很有些甘地范兒的武訓(24)立為漢人學習的楷模,用經過“無害化”處理的普世理念虛化漢民族的反抗意識,以達到長期統(tǒng)治的目的。
  同樣的事物,到了毛澤東這里完全就是另一種視角。毛澤東也重視明史研究,特別是注重汲取其中的國家興亡的經驗。1944年毛澤東在延安時就要求高級干部學習郭沫若寫的《甲申三百年祭》(25)。在明史中,毛澤東最贊賞明成祖朱棣而少正面提及崇禎。毛澤東多次到明十三陵,曾有三次憑吊朱棣葬墓長陵。1951年4月,他在長陵贊揚明成祖:“敢在北京建都,敢把自己的陵放在這里,不怕蒙古人的鐵騎,是個有膽識的人。這個皇帝長住土木行宮,理政練兵,很少在京城金陵辦公,不忘戎武,這很不容易了。”(26)1958年毛澤東率中央高級領導到明十三陵植樹。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毛澤東在十三陵考慮最多的是國家的長治久安。1964年5月12日,毛澤東在談話中說:“看《明史》最生氣”,“除了明太祖、明成祖兩個皇帝搞得比較好,明武宗、明英宗還稍好些以外,其余都不好,盡做壞事。”(27)同年6月16日,毛澤東發(fā)表關于“無產階級的革命接班人”(28)問題的講話,他將講話地點放在十三陵水庫,其意深長。至于清人捧紅的武訓,毛澤東在建國初,即1951年5月20日,親自撰寫并發(fā)表“應當重視對電影《武訓傳》的討論”,嚴厲批評說:“承認或者容忍這種歌頌,就是承認或者容忍誣蔑農民革命斗爭,誣蔑中國歷史,誣蔑中國民族的反動宣傳,就是把反動宣傳認為正當宣傳!(29)
  宣傳戰(zhàn)線始終要貫穿政治,這是毛澤東對宣傳工作者的絕對要求。1959年,毛澤東在同吳冷西談話時說:“新聞工作,要看是政治家辦,還是書生辦。有些人是書生,最大的缺點是多謀寡斷!(30)毛澤東批評這些人不會“讀無字之書,聽無弦音”(31)!岸嘀\寡斷”的認識根源還是不懂和不講政治,尤其不懂和不講文化傳播與政治的關系。毛澤東在明史、武訓和辦報等問題上的所想所思,確實值得我們共和國的后代認真回味和深入思考。
  四、應對西方文化戰(zhàn)略的策略原則
  那么,這是不是說,我們就要抵制整個西方文化向我們的傳播并拒絕他們的評價機制呢?
  不,絕對不能這樣。相反,在我們的文化傳播能力尚不夠強大的時候,還要隨著中國經濟政治全面介入世界事務,更加積極地參與其中并逐漸地利用它來壯大自己。
  國際文化傳播既然存在著政治斗爭,那應對它時就不能不講策略。1948年3月,在中國人民解放戰(zhàn)爭取得節(jié)節(jié)勝利,“三大戰(zhàn)役”序幕即將拉開的時候,毛澤東告誡全黨:“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志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32)政策和策略的正確性在于它既不能“左”也不能右,而是要符合實際的需要和要求。毛澤東說:“我們黨的歷史情況表明,在我黨和國民黨結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時期,黨內容易發(fā)生右的偏向,而在我黨和國民黨分裂時期,黨內容易發(fā)生‘左’的偏向!(33)與當時國共合作已近結束的情形相似,由20世紀80年代開始的此輪中美“蜜月”期,以及我們利用它在力量不對稱的條件下大規(guī)模發(fā)展和壯大自己歷史性機遇正在接近尾聲,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在其間的外交斗爭就更要注意政策和策略。
  中國崛起十分艱難,但成就巨大;而要在獨立自主地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的前提下說服國際社會接受中國的崛起,今后我們將有更長的路要走和更艱苦、更細致的工作要做。但是,在有限的時間內,能夠引導受眾的并不是只有少數(shù)先驅者已經認識到的真理,而是可以最直接影響大眾的傳播工具。這是對傳媒問題有深刻洞察力的美國戰(zhàn)略思想家李普曼《公眾輿論》一書告訴我們的最簡單的道理。李普曼曾說,在西方社會里“制造同意并非一種新技巧,它已經十分古老了。據(jù)說它已經隨著民主政治的出現(xiàn)而消亡了。事實上,它是在技術方面獲得了極大的改善”(34)。無疑,在“制造同意”的能力上,西方擁有我們無法比擬的高效傳播手段、巨大的資金儲備、豐富的運作經驗、嚴密的網(wǎng)絡體系和組織機構及由此形成的更廣泛的國際受眾。因而,在中國國際傳播手段和經驗不足的歷史條件下,要說服世界接受中國,就必須以高度的政治自覺——這是“文化自覺”的核心——的精神和“外圓內方”即不很“政治”的形式積極參與以西方為主導的國際傳播體系,在其中有理、有利、有節(jié)地對西方損害中國國家利益、干涉中國內政的輿論(比如這幾年所頒“諾獎”中就有干涉中國內政意圖的所謂“和平獎”)長期堅持最堅決、最不留情面的斗爭,同時也要盡可能地選擇西方社會能接受——盡管是被忽悠的——的“普世”形式,在其中用中國的元素和解釋去影響、說服更多的國家及其人民理解和接受中國的發(fā)展。
  對于西方宣揚“普世價值”,我們在國際文化傳播中不要簡單地抵制,而要在其中加入我們的解釋,比如共產主義也是一種“普世價值”,這是從中國孔子的“大同”思想到古希臘柏拉圖的《理想國》都相通的樸素共產主義思想。這種樸素共產主義思想又與目前西方各種“占領”運動中的人民發(fā)出的呼聲有相通之處。事實上,我們共產黨人的理想完全可以也能夠主導西方所謂“普世價值”的話語權。
  我們反對的并不是“普世價值”,而是按西方標準強求的同一的表現(xiàn)形式。正如普遍的“人類”是存在的,但同一的具體人是不存在的道理一樣,將個別國家實現(xiàn)普世價值的具體形式,暗移為普世價值本身,并強求他們國家一律遵守,這與某個人說他就是上帝、某種花說它就是一切花、美國人說他們就是全人類一樣,是可笑的。即使是資產階級上升時期的西方理論家,對于今天西方人所謂“普世價值”也是持批判態(tài)度;(35)現(xiàn)在西方的政客們對他們自己宣揚的“普世價值”也并不真信,而只是將它當作忽悠他國繳械投降的工具。既如此,我們也不妨接過他們的話語反客為主:在其中注入中國解釋并隨中國的發(fā)展?jié)u進贏得輿論的主導權。
  其實,這些年西方反華勢力在總結一次次失敗教訓后也注意到這樣的策略。這幾年西方針對中國的各式“諾獎”頒發(fā)的尺度也在變化:他們在不降低政治要求的前提下,開始拋棄以往的簡單極端的反華手法——這大概讓某些以極端“個性”標榜的人對2012年“諾獎”某些頒獎不滿的原因,從臉譜化的政治對抗向溫和與草根方向轉變。因此,我們也要利用他們的這種策略變化推出或接納有中國政治立場而形式又比較溫和的人選,以此影響更廣泛的國際受眾。1937年我國作曲家賀綠汀創(chuàng)作的《游擊隊之歌》的歌詞說“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這句可作為我們對外文化宣傳中“借船出!钡牟呗,而緊接著的這句“我們生長在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無論誰要搶占去,我們就和他拼到底”的歌詞,則可做為我們文化傳播中“萬物皆備于我”的不變原則。
  沒有組織路線與之配合的宣傳策略是不會成功的。1920年,世界共產主義運動面臨低潮,為了克服革命隊伍中的急躁冒進和簡單的情緒,列寧寫了《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這本小冊子,批評那些只會“空喊‘群眾’,‘群眾’并拒絕在工會內部進行工作!借口工會的‘反動性’而拒絕去工作”,“說什么只要(只要!)‘承認蘇維埃制度和專政’”(36)的布爾什維克“也是在做蠢事,破壞自己對群眾的影響”。列寧告訴這些黨員要“善于在他們中間進行工作,而不是臆想一些幼稚的‘左的’口號同他們隔離開來”(37)。列寧在這篇文章中將“與狼在一起,就得學狼叫”(38)的思想發(fā)揮到極致,他用反問的方式回答那些拒絕參加資產階級議會的同志的問題說:“如果不讓‘蘇維埃的’政治家進入議會,如果不從內部去瓦解議會制度,如果不由議會內部去準備條件,使蘇維埃能夠順利完成它所面臨的解散議會的任務,那么,要使蘇維埃戰(zhàn)勝議會是否可能呢?”(39)
  這個道理也同樣適用于我們今天的國際文化傳播,面對擁有龐大資本、技術和長期的外宣經驗的西方傳媒體系,如果我們采取拒絕的態(tài)度,不參與這些比如“諾獎”評選等機制,就等于主動放棄影響世界的機會,這與王明的“筆直又筆直”“純粹又純粹”的“左傾”路線一樣,是沒有希望的。當然,我們在參與這個體系時若忘記甚至放棄對中國利益的維護和說明,放棄了斗爭,那這又與王明“一切經過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切服從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右傾投降主義路線一樣,更是沒有希望的。1942年,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殘酷掃蕩,毛澤東提出應對策略說:“何以對付敵人的龐大機構呢?那就有孫行者對付鐵扇公主為例。鐵扇公主雖然是一個厲害的妖精,孫悟空卻化為一個小蟲鉆進鐵扇公主的心臟里去把它戰(zhàn)敗了!(40)只有我們進入了西方“鐵扇公主的心臟”,即他們設的各式“論壇”“委員會”等國際機構和組織時,才可以做到“知己知彼”;而有了“知己知彼”這個前提,我們才會有選擇的主動權,才可以做到“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對于有損中國國家利益和基本政治原則的文化及其獎項,我們可以堅持拒絕,而對于有利于宣傳并讓世界理解和接納中國的輿論和獎項,我們視情況則予以支持。1965年毛澤東告訴外國朋友說:“戰(zhàn)爭時期,戰(zhàn)爭就是學習。你不是說讀了我寫的文章了嗎?這些東西用處不大。主要是兩條,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打我的,又有兩句話,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41)
  但是,策略使用起來從來都是帶有雙面刃的利器,用于擊敗對手的策略很多時候反成了自傷的原因。比如“新自由主義”最初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用于解決凱恩斯經濟理論的正面作用釋放殆盡后遺留下來的負面——比如僵化和國家統(tǒng)制——問題的經濟學說,(42)但在中國“八九事件”后和蘇聯(lián)解體前夕,西方為了實現(xiàn)其獨霸世界的全球戰(zhàn)略,又將其中強調自由化的內容以“華盛頓共識”(43)的名義,以強大的聲勢片面地推薦給社會主義和第三世界國家。鄧小平同志注意到這種危險,果斷地阻止了部分人以“價格攻關”名義推行的經濟全盤市場化和政治全盤自由化的企圖,由此保證了中國的健康發(fā)展;蘇聯(lián)戈爾巴喬夫囫圇吞棗地接受了這套理論,實行“休克療法”,由此加速了蘇聯(lián)及整個東歐社會主義主義陣營的垮臺。
  在這輪大國博弈中,最值得總結的是美國的經驗。蘇聯(lián)解體后,美國在巨大的勝利滿足感中,得魚忘筌,隨時間推移,美國在“謊言說上一千遍就是真理”的心理潛移中竟自覺或不自覺地將為搞垮別人而高舉的“新自由主義旗幟”默化為美國自己的旗幟,主動扮演起“新自由主義樣板”的角色。就這樣,本用于忽悠對手國家的理論竟被漸漸內化為美國的國內政策并最終將用于砸別人的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上:2008年始,美國經濟在大量的衍生金融產品中深深陷入迄今仍看不到轉機的衰退。最具諷刺意味的是,在本國經濟最低迷的2012年,美國人再獲諾貝爾經濟學獎,這與蘇聯(lián)解體的前夜全盤接受“華盛頓共識”的蘇聯(lián)總統(tǒng)戈爾巴喬夫“榮獲”諾貝爾和平獎,很有些相似之處。英國廣播公司2012年10月15日報道說:“在經濟學領域,美國仍是最強勁的大贏家。”(44)此前四年即2008年9月18日,美國國家憲法中心向戈爾巴喬夫頒發(fā)了“自由勛章”,而為戈氏掛獎章的人就是當年利用戈氏“東郭”式的善意瞬間踹倒蘇聯(lián)的美國前總統(tǒng)喬治·布什。布什對戈氏說:“這是一個真正的榮譽!(45)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2007年,就在歐盟統(tǒng)一歐洲任務接近完成并準備向地中海南岸即北非推進、其政治版圖基本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的凡爾賽體系的前夕,美國人所獲得的諾貝爾獎卻大幅增加;“2007年至2012年,美國經濟學家?guī)缀酢鼣垺酥Z貝爾經濟學獎”,(46)此后美國經濟似乎得了“腎衰竭”,在經濟危機中日益不能自拔,國力不振,政治上出現(xiàn)人民“占領華爾街運動”。今日的歐洲人已有了“前度劉郎今又來”(47)的自得,而此時的美國在不斷堆起的“諾貝爾經濟學獎”中卻有了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莫名失落。歐盟——2011年利比亞內戰(zhàn)中反政府力量的支持者——獲得2012年年度“諾貝爾和平獎”,如果將它的名字改為“歐洲統(tǒng)一獎”可能更符合歐洲人的本意。(48)
  前車之覆,后車之鑒。中國在國際文化傳播上已取得巨大的成績,但同時我們也要警惕防止前述一些國家得魚忘筌,最終被自己制造的宣傳斗爭工具所擊倒的教訓。事實上,全球化的進程,是一個資本國家化和國家資本化分裂式并進的過程,前者是民族國家駕馭資本的自主道路,后者是民族國家依附國際資本的依附道路;前者是“融”入全球化,后者則被全球化所“溶”入,一字之差,命運卻判若云泥。中國在未來國際體系中的大戰(zhàn)略應當是堅持不懈地利用一切機會爭取前一種命運,堅定且巧妙地避免后一種命運。
  在許多時候,用槍打不倒的對手可以用筆打倒;用筆打不倒的對手還可用嘴“吹”倒。如果讀一下1946年丘吉爾的“鐵幕演說”,就不會懷疑美國就是這樣被歐洲吹倒的。如果再讀一下1972—1973年英國歷史學家湯因比(49)與日本學者池田大作(50)的對話體著作《展望21世紀》(51),就不難發(fā)現(xiàn),歐洲捧殺的目標開始向中國偏斜。對此,中國不僅要提高警惕,更要知己知彼,學習其中有效而我們今天又尚不熟悉的大國文化博弈的經驗,為中國成長為一個世界性的大國而做好準備。
  五、利用矛盾,發(fā)展中國,爭取為人類做出較大的貢獻
  中國參與世界體系發(fā)展壯大自己的策略基于世界矛盾的絕對性和普遍性。
  1989年6月16日,鄧小平同志旗幟鮮明地指出:“是否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和黨的領導是個要害。整個帝國主義西方世界企圖使社會主義各國都放棄社會主義道路,最終納入國際壟斷資本的統(tǒng)治,納入資本主義軌道,F(xiàn)在我們要頂住這股逆流,旗幟要鮮明。因為如果我們不堅持社會主義,最終發(fā)展起來也不過成為一個附庸國,而且就連想要發(fā)展起來也不容易,F(xiàn)在國際市場已經被占得滿滿的,打進去都很不容易。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fā)展中國。”(52)鄧小平從矛盾的絕對性出發(fā),認識到與西方資本主義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1990年,中國面臨西方全面禁運的壓力。鄧小平又從矛盾的普遍性和相對性分析說:“世界上矛盾多得很,大得很,一些深刻的矛盾剛剛暴露出來。我們可利用的矛盾存在著,對我們有利的條件存在著,機遇存在著,問題是要善于把握。”(53)西方內部永遠存在著可利用的矛盾,只要有矛盾,我們就有發(fā)展的空間和可利用的機會,就可以利用矛盾爭取支持我們的國際力量。至于利用矛盾的策略,列寧說:“要戰(zhàn)勝更強大的敵人,就必須盡最大的力量,同時必須極仔細、極留心、極謹慎、極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敵人之間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利用各國資產階級之間以及各個國家內資產階級各集團或各派別之間的一切利益對立,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機會,哪怕是極小的機會,來獲得大量的同盟者,盡管這些同盟者可能是暫時的、動搖的、不穩(wěn)定的、靠不住的、有條件的。誰不懂得這一點,誰就是絲毫不懂得馬克思主義,絲毫不懂得一般的現(xiàn)代科學社會主義。”(54)
  無疑,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們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也積累了大量矛盾,這些矛盾已嚴重制約著中國的發(fā)展,對此我們要予以高度重視并很好地解決;但同時也要知道,西方世界內部積累起來的矛盾比我們更復雜、更深刻,似乎已達到了非戰(zhàn)爭而不能解決的地步。在矛盾面前,一切反動派確實是“紙老虎”。歷史上所有教條主義者都是失敗者,究其原因就在于他們認識不到世界普遍存在的矛盾性。
  西方世界充滿著深刻的矛盾。20世紀上半葉,美國人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利用歐洲內部矛盾借歐洲人的手埋葬了以歐洲為中心的“凡爾賽”世界體系;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歐洲人也“以其人之道”,利用美國和蘇聯(lián)爭奪世界霸權的矛盾借美國人的手打倒了蘇聯(lián),并埋葬了以蘇聯(lián)為主導的“雅爾塔”世界體系的歐洲部分;今天歐洲正在借美國人的手埋葬以美國為主導的“雅爾塔”體系中的亞太部分。目前美國正在這條道上被折騰且疲于奔命。
  有矛盾,就有勝利的希望。1918年,列寧與德國簽訂《布列斯特和約》,利用西方的矛盾不僅鞏固了蘇維埃政權,還在實踐中突破了馬克思曾作出的一國不能成功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預言;(55)1939年,斯大林利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初歐洲的矛盾,進一步創(chuàng)造性地證明了一國可以建成社會主義的原理。1972年,毛澤東利用美蘇矛盾,實現(xiàn)了尼克松訪華,瞬間改變了對中國不利的兩面夾擊的國際格局,為后來的改革開放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國際條件。蘇聯(lián)解體后,社會主義力量受到挫折,在西方世界對社會主義國家“圍追堵截”的關口,鄧小平同志帶領全黨頂住了西方的壓力,堅持“發(fā)展才是硬道理”(56),將國際壓力反轉為中國更深刻地融入世界體系、發(fā)展和壯大自己的動力。
  “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而這種貢獻,在過去一個長時期內,則是太少了。這使我們感到慚愧!(57)如果中國在未來的世界中能夠通過有理有利有節(jié)的國際斗爭,走出一條既有共同富裕,又有效率,還為世界大多數(shù)國家和人民所接納的社會主義道路,那我們就可以繼列寧、斯大林之后,通過中國成功的實踐創(chuàng)造性地證明一國不僅可以建成也可以發(fā)展社會主義的歷史結論。這不僅是對人類認識論的貢獻,更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貢獻,具有極大的世界意義。
  注釋:
  ①“七·七事變之后不久,日本向侵華戰(zhàn)場派出了一支由文學家組成的特殊的侵華部隊,當時稱為‘筆部隊’!P部隊’成員們以筆為槍,為侵華戰(zhàn)爭搖旗吶喊。”參見王向遠著:《“筆部隊”和侵華戰(zhàn)爭——對日本侵華文學的研究與批判》,昆侖出版社,2005年版,第83頁。
 、赱日]池田德真著,樸世俁譯:《宣傳戰(zhàn)史》,新華出版社,1984年版。
 、踇美]沃爾特·李普曼著,閻克文、江紅譯:《公眾輿論》,上海世界出版集團,2006年版,第182頁。
 、苋毡径(zhàn)史學者池田德真在《宣傳戰(zhàn)史》一書中認為,英國宣傳戰(zhàn)中的風格屬“謀略派”,德國屬“論理派”,美國屬“報道派”,法國屬“平時派”,蘇聯(lián)是英國的“亞流”。參見[日]池田德真著,樸世俁譯:《宣傳戰(zhàn)史》,新華出版社,1984年版,第88-101頁。
 、萃,第213頁。
 、蘼吕讵z中服刑27年,在其40年的政治生涯中獲得了超過100個獎項,其中最顯著的便是1993年的諾貝爾和平獎。
 、吡袑帲骸盁o產階級的軍事綱領”,《列寧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872頁。
 、2012年10月12日,諾貝爾文學獎當年得主莫言在老家山東高密舉行記者見面會。莫言說:“從上個世紀80年代拿起筆來,我就非常明確一個觀點,我是站在人的角度,寫人的情感、人的命運,我的小說突破了階級和政治的界限!10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長春致信中國作家協(xié)會祝賀莫言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賀信希望莫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chuàng)作導向,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創(chuàng)作出更多無愧于歷史、無愧于時代、無愧于人民的優(yōu)秀作品,為中華文化繁榮發(fā)展,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醄英]保羅·哈里森著,鐘菲譯:《第三世界:苦難、挫折、希望》,新華出版社,1984年版,第34頁。
 、廪D引自胡文濤、招春袖:“英國文化外交:提升國家軟實力的成功之路”,《太平洋學報》,2010年第9期,第31頁。
  (11)英文“巴爾干”(Balkan)一詞轉為動詞(Balkanize)就有使之政治單元破碎化(to break up into small mutually hostile political units)的含義。參見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Second College Eddition,William Collins Publishers Inc.p.107.
  (12)[俄]B.A.利西奇金、Л.A.謝列平著,徐日翰等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信息心理戰(zhàn)》,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39頁。
  (13)轉引自王向遠著:《日本對中國的文化侵略:學者、文化人的侵華戰(zhàn)爭》,昆侖出版社,2005年版,第186頁。
  (14)黑格爾:《法哲學原理·第三篇 倫理》,商務印書館2009版,第334頁。
  (15)2012年10月12日,莫言在與記者的見面會上,有記者提到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莫言表示:《講話》是一個歷史文獻,它的產生有歷史的必然性。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它對推翻腐朽政權產生了積極的作用。今天再看,確實有巨大的局限,比如過分強調文學與政治的關系,過分強調文學的階級性而忽略了文學的人性。莫言表示,我們這一代的作家,在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寫作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到了延安文藝講話的局限,我們所有的創(chuàng)作都是在突破這個局限!澳栽瓕憽影参乃囍v話’,稱與創(chuàng)作沒矛盾”,http://news.qq.com/a/20121012/001820.htm。
  (16)1934年10月,中央紅軍在長征開始的初期就遭受5萬余人的重大損失,其中過第一道封鎖線減少了3700人,過第二道封鎖線減少了9700余人,突破第三道封鎖線損失了8600余人,突破湘江時銳減30500余人,使出發(fā)時的8.6萬紅軍,渡過湘江后只剩下3萬余人。王美芝:“中央紅軍長征初期遭受重大損失的情報原因”,《黨的文獻》,2012年第5期,第68頁。
  (17)馬克思:《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6頁。
  (18)[德]黑格爾著,王造時譯:《歷史哲學》,上海書店出版社,2001年版,第287頁。
  (19)陸游:“卜算子·詠梅”。
  (20)同②,第309頁。
  (21)同⑤。
  (22)毛澤東:“丟掉幻想,準備斗爭”,《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78頁。
  (23)張分田著:《秦始皇傳》,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3頁。
  (24)武訓(1838—1896),原無名,名“訓”是清廷嘉獎他行乞興學時所賜。他“修個義學為貧寒”的理想,靠出賣苦力掙錢,甚至不惜自殘自賤,爭取施舍?啃衅38年,最終在柳林、臨清、館陶建起了三處義學。清廷賜武訓黃馬褂和“樂善好施”匾額,準予建立牌坊。
  (25)1944年3月19日,郭沫若為總結明亡和李自成起義失敗教訓撰寫《甲申三百年祭》,在重慶《新華日報》上連載發(fā)表。發(fā)表后受到了毛澤東和中共中央的重視,將《甲申三百年祭》作為中共整風的文件之一。該文在延安和各解放區(qū)多次印成單行本,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26)盛巽昌、歐薇薇、盛仰紅編著:《毛澤東這樣學習歷史 這樣評點歷史》,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03頁。
  (27)同④,第260頁。
  (28)逢先知、金沖及主編:《毛澤東傳1949-1976》(下),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1000頁。
  (29)毛澤東:“應當重視對電影《武訓傳》的討論”,《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2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年版,,第316頁。
  (30)1959年6月毛澤東同《人民日報》負責人吳冷西談話。轉引自薛澤石著:《聽毛澤東講史》,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140頁。
  (31)1959年6月,毛澤東在湖南長沙蓉園和省委書記周惠的談話。同②,第224頁。
  (32)《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298頁。
  (33)《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297頁。
  (34)[美]沃爾特·李普曼著,閻克文、江紅譯:《公眾輿論》,上海世界出版集團,2006年版,第182頁。
  (35)關于法律的作用,盧梭說:“法律的僵硬性會妨礙法律得以因事制宜,所以在某些情況下就能使法律成為有害的,并且在危機關頭還能因此致使國家滅亡。程序以及種種手續(xù)上的拖延,都需要一段時間,有時候這是局勢所不容許的。很可能出現(xiàn)千百種情況都是立法者所根本未曾預料到的;因而能夠察覺到我們并不能預見一切,這本身便是一種極其必要的預見了!薄耙虼,就絕不能要求把政治制度僵硬化到竟致于取消了那種使法律中止生效的權力的地步。就連斯巴達也都曾讓它的法律休眠過!薄叭绻kU已到了這種地步,以致法律的尊嚴竟成為維護法律的一種障礙;這時候,便可以指定一個最高首領,他可以使一切法律都沉默下來,并且暫時中止主權權威。在這種情況下,公意是無可懷疑的;并且很顯然,人民首要的意圖乃是國家不至于滅亡!盵法]盧梭著,何兆武譯:《社會契約論》,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第121、40、159、160頁。英國哲學家,全面闡述憲政理論的先驅約翰·洛克說:“制定法律的權歸誰這一點就決定國家是什么形式!盵英]洛克著,葉啟芳、瞿菊農譯:《政府論》(下篇),商務印書館,1964年版,第81頁。
  美國《獨立宣言》的主要起草人,美國民主制度的奠基者托馬斯·杰斐遜在給朋友的信中寫道:“嚴格遵守成文法無疑是一個好公民的重要義務之一,但并不是最重要的。迫切需要、自我保存、危急時保衛(wèi)祖國等法則是更重要的義務。死板地遵守成文法以致失去了祖國,也就失去了法律本身,失去了生命、自由、財產以及所有那些與我們一同享受那些東西的人,從而荒唐地為了手段而犧牲了目的。”[美]托馬斯·杰斐遜:“致約翰·科爾文(1810年9月20日)”,朱曾文譯:《杰斐遜選集》,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第574頁。
  李普曼說:“如果我們去看一下最古老、最強有力的民主政治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早已把公眾輿論搞成了一個謎。那些老到的輿論組織者幾乎可以說參透了這個迷,因而能夠在選舉日制造出多數(shù)來!盵美]沃爾特·李普曼著,閻克文、江紅譯:《公眾輿論》,上海世界出版集團,2006年版,第186頁。
  (36)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載《列寧選集》第4卷,第208頁。
  (37)同①,第208頁。
  (38)列寧:“論黃金在目前和在社會主義完全勝利后的作用”,《列寧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579頁。
  (39)同①,第235頁。
  (40)毛澤東:“一個極其重要的政策”(1942年9月7日),《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82-883頁。
  (41)《建國以來毛澤東軍事文稿》(下卷),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2010年版,第303頁。
  (42)20世紀70年代初期爆發(fā)兩次石油危機,資本主義世界陷入“滯脹”(高通脹、高失業(yè)、低經濟增長)的困境。面對“滯脹”,政府過度干預導致政府膨脹、政府開支增加、企業(yè)稅賦加重等問題。對此,凱恩斯經濟政策束手無策。這使得多年受冷落的新自由主義應時而起。美國總統(tǒng)里根和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上臺后,否定凱恩斯主義,采用新自由主義為其國家經濟的基本政策。西方學者又稱新自由主義為新保守主義。
  (43)華盛頓共識(Washington Consensus),1989年所出現(xiàn)的、包括十項政策工具在內的一整套針對拉美國家和東歐轉軌國家的、新自由主義的政治經濟理論,其基本原則是:貿易經濟自由化、市場定價、消除通貨膨脹和私有化。
  (44)“美國人再次拿走諾貝爾經濟學獎”,《環(huán)球時報》,2012年10月16日,第4版。
  (45)“美國送戈爾巴喬夫‘自由勛章’‘贊其結束冷戰(zhàn)’”,http//news.ifeng.com/photo/news/200809/0919_1397_793937.shtml.
  (46)同③。
  (47)劉禹錫的《再游玄都觀》:“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凈盡菜花開。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
  (48)這一觀點由武廉潔同志在討論中提供。
  (49)阿諾德·約瑟夫·湯因比(Arnold Joseph Toynbee,1889—1975)是英國著名歷史學家,主要著作是十二冊著作《歷史研究》,講述了世界各個主要民族的興起與衰落。關于湯因比的歷史研究與英國外交的關系,可參閱張文木:“湯因比的歷史研究與英國戰(zhàn)后外交政策”,張文木著:《國家戰(zhàn)略能力與大國博弈》,山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8—99頁。
  (50)池田大作,日本宗教和文化界著名人士,社會活動家。1928年生于東京,畢業(yè)于富士短期大學經濟系,是日本創(chuàng)價大學、創(chuàng)價學會的創(chuàng)始人。時任創(chuàng)價學會名譽會長、日蓮正宗法華講首席講師、創(chuàng)價學會國際協(xié)會會長等職。著有《人類革命》、《論生命》和《我的釋尊觀》等著作。
  (51)[日]池田大作、[英]阿·湯因比著,茍春生、朱繼征、陳國梁譯:《展望21世紀——湯因比與池田大作對話錄》,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85年版。
  (52)《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11頁。
  (53)同③,第354頁。
  (54)《列寧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225頁。
  (55)1848年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預言:“聯(lián)合的行動,至少是各文明國家的聯(lián)合行動,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70頁。
  (56)鄧小平: “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377 頁。
  (57)毛澤東: “紀念孫中山先生”( 1956 年11 月12 日) ,《毛澤東文集》第7 卷,人民出版社1999 年版,第15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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