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中國來說,沒有宗教信仰意味著什么?
本文關鍵詞:撒種在荊棘——中國現(xiàn)代文學與基督教文化關系研究,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我也是讀中文系,我們的老師也表達過類似觀點。不同的是我們老師講的很透徹,,我能力太弱沒有辦法清楚表達,只能引用剛好看到的一篇湖南師范大學博士論文(楊世!撒種在荊棘——中國現(xiàn)代文學與基督教文化關系研究》)的結語。我覺得寫的很棒,其內容與我們老師所談論的觀點部分相同:
中國現(xiàn)代文學以關注個體,尋求個人的解放,建立文學的獨立價值,積極融入世界文學起始,但在發(fā)展的過程中卻未能堅守這一路徑,尤其是在政治文化面前,最終走向與政治聯(lián)姻,成為政治的附庸,文學本身的價值受到極大損害。而西方文學在汲取基督教文化資源的條件下,從中得到啟示,堅持對個體價值和尊嚴的守護,關注個人靈魂,以彼岸照耀此岸,以祌圣超越價值觀照此世生存,堅持文學對現(xiàn)實的獨立批判和反思,并成就了西方文學的輝煌和獨特價值?梢,文學不能僅依托于現(xiàn)實而建立價值,現(xiàn)實本身無法產生價值,要對事實進行批判、反思,才會產生價值,而這種批判、反思則需要一種超越于現(xiàn)實、事實的價值作為觀照;浇躺袷レ`性的照耀便是一種方式,這值得我們認真對待。
基督教在中國現(xiàn)代的傳播,為中國現(xiàn)代文學提供了走進基督教,建立神圣超越價值觀照的契機。中國現(xiàn)代文學在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也的確與基督教文化發(fā)生了全方位的關聯(lián),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受到了基督教文化的全面影響,并且依托于基督教文化資源開掘出不少有意義有深度的話題。但中國現(xiàn)代文學接受基督教受制于傳統(tǒng)心性結構,對人本性升華和參悟真理的能力過于信賴,以人為中心,糾葛于現(xiàn)實,在救亡的社會需求,非基督教思潮的共同作用下,難以走進基督教神圣超越價值體系,難以接受上帝,或懸置或歪曲,或否定上帝,也就無法走進基督論、原罪觀、博愛、苦難觀等,最終卻走向對基督教文化的全面拒斥,并且對其他超越資源也保持冷漠態(tài)度。有論者說:“他們大都不是由宗教意識而建立自己的世界觀與人生觀,而是由世界觀與人生觀而建立自己的宗教觀,亦即他們大都由自己早已設定的角度去看待與接受宗教! 這一看法甚為精當。在這種接受模式的主導下,中國現(xiàn)代文學難以深入基督教內核從中汲取深層營養(yǎng),走向對基督教的分解、割裂,直至武斷地否定成為必然,也就錯過了把文學進一步推向深廣的一個契機,失去了為文學奠定神圣基礎,為個人價值的確立神圣優(yōu)先原則的契機,中國現(xiàn)代文學也就難以堅守“人的文學”道路,反而走上一條與政治聯(lián)姻的狹窄道路,使文學的獨立價值大打折扣。顯然,這一接受方式是有問題的,值得我們深入反思。
我們的文化傳統(tǒng)緊抱光明意識,對人本性升華和參悟真理的能力過于信賴,形成這種以我為本,以現(xiàn)實為用的接受模式,這也是我們接受外來文化的基本模式。當然,這種接受模式有它的優(yōu)勢,它曾成功地把中華民族融為一體,并把佛教也融入自身文化機體之中,我們對此頗為自得。但因此便認為凡外來文化必得走與中國文化相適應的道路則值得探討,有人說:“一種外來文化的滲入必然以對本土文化的適應為前提。” 并認為基督教不能為大多中國社會接受,正是因為它沒有去轉變自我去適應中國實際要求。但我們通過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對基督教文化接受的考察,發(fā)現(xiàn)損失的并不是基督教,而是我們自己。以現(xiàn)實需求、“特殊國情”為由隨意圖解、肢解外來文化,忽視外來文化的根基和完整性,以此接受外來文化是不得要領的?梢,我們在接受西方以神為基礎的文化時具有先天的缺陷,值得反思。
(以下內容劃重點)
西方文化資源始終以彼岸超越價值或先驗原則為基礎:基督教傳統(tǒng)有一個神圣超越價值一上帝,后來漸趨無神的近代哲學傳統(tǒng)也總是有一個先驗超越原則,如物自體、絕對理念、意志、存在等等。走不進這種神圣超越價值或先驗原則,也就難以真正進入西方文化。比如,自由、平等、博愛、人權等這些價值理念都有其祌圣或先驗原則前提,如果祛除其神圣或先驗前提移植到現(xiàn)實中,這些價值很容易變形,最后反而會因現(xiàn)實——“特殊國情”——遭到拒斥。百多年以來,中國學習西方文化正是如此情形。然而,這些價值理念卻正是西方文化真正有價值的地方,它們是保障個人價值和尊嚴的基本前提,是制約集體對個體任意侵蝕踐踏的重要思想武器,也是西方得以不斷發(fā)展強人的價值基礎。其實,中國對個人的價值和尊嚴的強調始終不夠。中國近現(xiàn)代轉型,尤其到了今天,我們更需要重視個體的價值和尊嚴,并使之提高到集體之上,確立個體優(yōu)先原則,擺脫千百年來集體踐踏個人的歷史循環(huán),這是我們今天真正要學習西方的東西。然而,我們從現(xiàn)實出發(fā),難以接受這些價值理念,或認為它們無用,根本原因在于我們無法接受或漠視其背后的超越性思維理念。因此,百多年來我們學習西方一直沒有擺脫“中體西用”的怪圈,也就難以成功,總被強大的傳統(tǒng)力量拉回。
的確,學習外來文化是由自身需要決定的,但這并不意味著這種學習應由現(xiàn)實需要來裁定。我們總是強調在接受外來文化時,以我為主體,要符合中國實際,“取其精華,祛其糟柏”,為我所用,走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道路。但我們似乎沒有反思過,這一自我和所謂的實際并沒有超越的根基,那么什么是精華,什么是糟粕,什么符合中國實際,怎樣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只能是“人”的標準,而這種所謂符合中國實際的思想資源或制度一旦被確定下來,就會變相成為絕對權威,難以再對它進行批判反思。在實際運作中,這“人”往往只不過是現(xiàn)實政治權力操作下的“人”,這“人”也就變成了群體,甚至直接過渡為某一既得利益集團,而公眾的個體卻隱而不顯。沒有神,不相信超越價值和先驗原則的真實性,這“人”就很容易樹立自我權威變相成為“神”,讓政治權力與意識形態(tài)合謀,耍對它進行批判反思就變得異常艱難。中國正是缺乏神,又無法引進神,不相信超越價值和先驗原則的真實性,最終不得不讓世俗的人或勢力樹立權威,而且又相信人的自我完善功能,使得我們的批判和反思非常滯后,異常艱難。于是,我們的改革異常艱難,歷史的進程每一步都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而且歷史也總是在輪回。
一邊倒的評論看著有點可怕。
本文關鍵詞:撒種在荊棘——中國現(xiàn)代文學與基督教文化關系研究,由筆耕文化傳播整理發(fā)布。
本文編號:14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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